若芊

【哥谭乙女】fantasy（2）

ooc预警

这是杰罗麦这三天内第二十次看向树梢了，结果却还是老样子。

那个像小猫一样的短发女孩还是没来。杰罗麦感到无端的烦躁，“还真是…”他瞥了一眼自己的书，一个下午都没有翻过一页。

他站起身，将书本留在原处，决定趁弟弟不在去街边走走。我绝对不是为了找她，他告诉自己。

他好似漫不经心一样，晃到了女孩家所在的地方，装作不在意地超里面瞥了几眼。

“嘿，杰罗麦•瓦勒斯卡。”黑发女孩在他身后喊他，听见她的声音，杰罗麦一惊，转身时忘了藏好自己惊喜的表情。“我正准备来找你。”女孩走上前，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色，杰罗麦考究地盯着女孩的脸，本想开口挖苦几句，但与她对视时却说不出口。

“对不起。”coye仿佛是用尽了全部的勇气，红着脸说，她挠了挠自己的头，避开了杰罗麦的目光。“偷看确实是件不对的事，妈妈跟我说过了。还有，我不应该随便管你的家事，你和弟弟的矛盾该自己解决，我不该说三道四。”杰罗麦听到杰罗姆时脸色一沉，但他意识到女孩今天不是来找茬的，内心十分愉悦，“那你不会告诉莱拉我的事，对吗？”coye重重的点点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不希望离开之前还跟你有矛盾。”女孩暼着眉，有些哀伤地说，她凑上前，在杰罗麦还没意识到时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后者像被火灼烧了般弹开了。“我挺喜欢你的，不想离开时还有遗憾。”coye朝杰罗麦吐了吐舌头。

“你什么时候走，”杰罗麦护住自己，他被眼前这个大胆的女孩吓到了，但他发现他并不反感她。“明天一早。”女孩垂头丧气地说，“你能来送我吗？虽然这是个不情之请…”“行。”杰罗麦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只是看到女孩转阴为晴的面容，他嘴角也勾起了一摸意味不明的笑。

“我能邀请你去个地方吗？”coye满眼期待地凑近杰罗麦，“这样就算我走了，你也不会忘记我了。”杰罗麦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这个有些疯疯癫癫的可爱的女孩时被她一把揽过脖子，拽走了。

“或许天色不早了，你父母会担心吗？”杰罗麦努力跟上女孩的步伐，选择着措辞，礼貌地开口，“不会，我们快一点，太阳要落山了！”coye兴奋地说，拉着杰罗麦的手在无人的街道上飞奔，丝毫没有体谅一旁已经气喘吁吁的红发男孩。

那座小丘不算高，也不算偏僻，很少有人会把它当做特别的地方。

“这个地方看天，很美。”coye注视着原处的落日，与那被染红了的云彩，欣慰道。余晖投下橘红色的光，使女孩的棕色的发丝镀上一层金边，太阳落入女孩的眸子，熠熠生辉，杰罗麦微怔了几秒，这女孩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神使，没有烦恼，向阳而生。

“好看吗？”coye将头枕在了杰罗麦的肩上，凝视着几缕缱绻的红云，后者被她的举动惊到了，但没有躲开，“太阳很美，光芒万丈，就算是落日也有着温柔的威严。”

她不知道的是，那时杰罗麦所经受的，是酗酒的母亲，暴戾的父亲，恼人的弟弟，他身处于无边的黑暗，看不见一丝希望的光。“哪怕是在夜晚，太阳还是会升起的。它总是会升起的，这也是我爱它的原因。”coye笑了，她感受到身边男孩有节奏的呼吸，以及微微加速的心跳。coye觉得，其实除了讨厌弟弟，杰罗麦是个很温柔的男孩子。尽管后来她被自己最初的想法笑到了。

“是啊，很美。”杰罗麦轻轻呢喃，倘若我也能走到阳光照射得到的地方呢？我也该努力离开这使人窒息的混沌，找到自己的光啊。

美好的时光只是一瞬。翌日，coye在车上哭的稀里哗啦，“你千万不能忘了我！”她将上半身探出车窗，冲杰罗麦声嘶力竭地吼着。杰罗麦觉得有些丢人，快速地向四周看了看，走上前捂住女孩的嘴。“安静点，coye”杰罗麦用袖子细心地擦拭着女孩脸上的泪水，“以后还会再见的”他将coye塞回车里，从兜里取出一把用布包着的刻着自己名字的钢笔递到coye的手里。“你留着它，我不会忘记你的，你也别忘了我。”杰罗麦柔声说道。除了对家人厌恶之外，杰罗麦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孩，与同龄孩子相比更稳重和和谐成熟，这也是coye被他吸引的原因之一。

看着车逐渐驶远了，杰罗麦的耳边仿佛还充斥着coye的大喊大叫声，他揉了揉额角，无奈却又释然地笑了。

他们会再见的，杰罗麦一直这样想。不管过了多久，他终究是忘不了那对蔚蓝的眸子，与那个太阳般明亮的女孩。

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姑且称之为家的地方，回到一个充满阳光的地方，就像大多数人那样，就像 她 一样。杰罗麦看着车轮在马路上轧出的痕迹，这个逃脱念头也在他心中植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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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coye拿着那只特别的红色钢笔给同伴们炫耀，“瞧好了，这是我未婚夫给我的定情信物，他是个又优秀又帅气的男孩子…上面有他的名字。”她身旁的人把头凑近，费劲想看清那已经磨损的划痕。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将钢笔抽走了。“注意言辞，这位小姐。”红发的少年警告地瞪了一眼coye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等等我！今天说好一起去图书馆的…”coye匆忙地将桌上的书往包里塞，对着少年的背影大喊。

他没有回头，只是轻笑了一声，看向了窗外沐浴着阳光的盆栽，站定步伐，等待那个冒冒失失的女孩凌乱的脚步声渐进。